二〇一九杂记事 2(其实应该是3)

     (昨天其实思考了一下关于为青少年而写作这个命题,但是思路理了个开头就被老师委派工作了,故咕之)

03/07

    在上班路上思考了很多

    从《夜长姬与耳男》

    到直播与他者

    急匆匆赶到办公室,打开word

    发现已经全忘光了

    恍如一梦

 

     尝试性回忆——

    《夜长姬与耳男》,与作者坂口安吾最具盛名的《盛开的樱花林下》相比,个人其实更喜欢这篇。在上班的地铁上一边被人群推搡着一边读竟毫无顿瑟感,甚至沉浸其中险些坐过了站。

    剧情其实无甚起伏,因此具体内容也不多做赘述了。

    还是以《盛开的樱花林下》作为参照物,夜长姬不论在瑰丽还是狂气上都稍落下风,而在意向层面,个人觉得夜长姬更易于理解一些——尽管这篇在我读来禅意(单纯指阅读时感受到的某种气氛)更浓,但其对于天皇“现人神”的讽刺昭之若揭,不像樱花林一文的政治寓意即使查阅相关论文也会发现众说纷纭。

    说到对文本的解读,不知从何时起,个人对于文本的解读就一直倾向于从政治或社会的角度来进行。不是说忽略了文字本身的美,我个人也因为村上年年陪跑而一直诟病诺奖,而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,单纯从文学性/人生哲理/美学/价值观角度来分析文本已经不能满足我的胃口。以前的我不明白何谓“文以载道“,何谓”神散形不散“,现在大概是有些懂了,因而自己构思写作的时候也会尽量往这个方面靠拢,也许亦是因此才始终没能再写完点什么。

 

    直播与他者,这个当时也没有思考太多,只是想到了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——各类直播的兴起是否是出于后现代社会(当今社会)中人类对他者的渴求?

    首先是定义,此处的“直播“不止是指平台直播,也包含朋友圈、微博平台的生活记录,和抖音、快手之类软件上的短视频;而“他者”这个哲学概念,我自己也是似懂非懂,用一个我认为比较形象的例子来描述我对于“他者”的理解就是“想象自己正通过一个钥匙孔窥探门后的世界,这时身后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,你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了,因而产生羞耻心”。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让原本仅作为观测者的你认识到自己的第三者。

    在黑格尔哲学的观点下,个体意识只有透过与“他者”的斗争方能面向绝对的知识。而科耶夫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解读,他认为人类只有进行否定周遭环境的行为方才具有“人性”,定义“人类”和动物的差别在于动物只有需求,而人类存在欲望——我饿了,进食,我饱了,这是需求;我爱了,得之,仍不满足,这是欲望。科耶夫认为主导现代社会的美国式社会用压倒性的便利使“人类”变成了动物,各类直接满足消费者“需求”的商品以及随着媒体起舞改变行为模式的消费社会使得“他者不复存在”。

    以上是我的思考的理论背景,我不是科班出身的,资料不太好找全凭自己理解,如果有路过的大佬顺手指正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了。至于看不明白的也很正常,让我自己以第三者视角来读我也看不明白,别太细究,意思到了就行。

    言归正传。

    基于上述的理论,以及对东浩纪的“数据库动物”理论的一些思考(以后有空再整理东浩纪的理论咕),我寻思当今社会兴起的各种直播也许背后正是一种对“他者”的渴求,包括但不限于通过朋友圈与微博等平台“展现”自己的生活、通过快手抖音等平台“创作”(其实前一个也可以用这个词,记一下以后还可以展开这个话题)、通过直播平台与观众进行互动。

    稍作思考发现直播这种方式非常的有趣:他首先存在互动,可以定义为社交;其次他将从“他者”处的到的反馈非常直观地体现在点赞或是关注数上面,甚至将一部分反对意见通过关注与转发变成了中性甚至正反馈;而直播存在操作空间,可以表演,或者说表演的难度大幅下降,只要做好个人信息的保密工作,你可以轻易地捏造自己的人设。

    写到这,我又忽然想到,直播所满足的真的是社交需求吗?隔着两个屏幕的交流与徒然增长的点击量背后是否还存在“他者”?是否这一切其实不过是“拟像”?

    不管了,这个话题我今天已经写过瘾了,下次再说。

    (不要跟我说什么新媒体时代的流量变现问题balabala,直播又不全是为了盈利或只是为了盈利)

 

    最后,我想起来我上班路上思考的另一个问题是什么了——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我便曾记录了“中午和朋友讨论了蛮久关于真实偶像、主播和vtuber的话题,最后得出结论:一切看脸。就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仿佛把一个大迷宫搜了个遍却发现里面没有宝箱,有的只是‘这里存在着一个迷宫’这么一个空洞的事实。”这样的话。但在VTUBER热潮愈演愈烈的当下,我决定再探这个迷宫。OK, to be continued…


时间 2019.03.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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